小柳先是听的心头酸涩,现在看着程雅笑的仿若来自地狱的杀神,心底一颤。
他跟了这一路,程雅一直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平日大大咧咧,衣食住行也不怎么讲究,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她却是这般护短。
小柳站在程雅身边,心情激荡,拍着胸脯道:“姑娘,这种事哪能让你亲自动手,以后都由我来,不就是片人吗,我学就是了!”
程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小柳,县城东边有家烤鸭店,你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去买两只,先从鸭子练起,定要练到像你说分那般薄如蝉翼!”
程雅说完,跳下屋顶,回了房间歇息。
小柳挠挠后脑勺,怎么觉得事情不对,本来是上来劝人的,怎么还给自己揽了个片人的活计。
第二天,小柳出去买个早饭的功夫就打听到了车夫和苏儿的下落。
原来,这车夫名沈路,老家就是云阳往南五十里的云山镇沈家村的,距离云阳县城有六十多里地。
他本是个捕快,相貌丑陋,脾气又臭,家中还有一个常年吃药的病弱寡母,三间破屋的院子穷的叮当响,一年多到头家里都闻不到肉味,谁家也不敢把姑娘嫁给他遭罪,便也一直娶不上妻子。
三十岁那年,他母亲病逝,才在媒人的介绍下娶了本地一个带孩子的寡妇。
两年后,因着追捕一个逃犯跌下山崖,摔断了一条腿,成了残疾,再也当不了捕快。
他的妻子见他再也没有指望,便带了自己先前的儿子离开,另嫁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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