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山叹息一声,“是车家兄弟。都这会儿了,当初围在儿子身边奉承的人早就跑的没有影了。车家兄弟只认钱,儿子许了他们重金,他们必会出手的!”
钟氏点头,“昨日送出的那些金银不必节省,母亲这些年在钱庄还存了一笔银子,以后足够我们母子生活无忧的。”
吴安山笑道:“好,等离开云阳,我们便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母子俩对未来充满憧憬,同月在窗外的缝隙里看的撇嘴,一边是父亲狠心杀子杀妻,一边是母子相依为命,真不知是可恨还是可怜!
与此同时,客栈里,车老四急得挠头,“这吴安山救是不救,若是救了,怕是得罪那姑娘,若是不救,他许下的银钱了可不少,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老鼠精端了杯茶递到车老四手里,
“当家的,您就是太实诚,这有啥好难为的,咱们能救他们也能抓他们,各算各的账。咱们先救他,挣了救人的银子,接着再抓起来,把戏唱好,到时候还能多给姑娘筹点银子,两边都不耽误,道义的很!”
车老五在旁听着,茅塞顿开,“啪”的一拍手,
“不错,是这个理,咱们刚才都想左了,这是两笔生意,各做各的就是了,四哥,就这么办!下午我带人去一趟吴家祠堂。”
车老四点头,转念一想,“这不对呀,吴安山被安了这么个罪名,我们还怎么去要银子?”
老鼠精笑嘻嘻的道:“这怕啥,出事的时候,吴安山可还是吴家的儿子,那会儿可还管吴成祥叫爹,子债父偿,天经地义,我看他们吴家敢和我们过不去,再说了,不是还有那六家在前头顶着,我们跟在后边拱火,保准差不了事!”
车老四笑着站起来,围着瘦小的老鼠精转了一圈,拿了一个果子重重塞到他手里,
“哎呀,老鼠精呀老鼠精,你可真是成精了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辘轳山的智囊,大军师了!”
老鼠精一番千恩万谢,接过果子,使劲啃了一口,滋出满嘴的汁水,咧着嘴笑着下去了。
这时的县衙里,也是热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