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初开时,在城外住了一夜的吴安山换了身农户的衣裳,用一辆驴车拉着那几个被下了迷药的衙役往县城来。
看守城门的守卫见驴车上躺了几个人,吓了一跳,赶紧拦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安山脸上贴了络腮胡,帽子压的很低,一张嘴,露出几个大黄牙,“官爷,这几位都是县衙的衙役,昨儿夜里在小店喝多了,到现在还没醒,俺便想着给送回来。”
守卫上前一闻,果然酒气冲天。
探了探鼻息,个个睡的香甜。
看了看脸,也确实见过,都是县衙的衙役。
守卫冷哼,心下思量,跟在县老爷身边就是好,不像我们,成天在城门口喝风吃雪的。
守卫心里不耐烦,挥挥手,“赶紧送回去吧!”
吴安山赶着驴子点头哈腰谢过守卫,走在城里大街上,心底冷笑,不枉他给每个中了迷药的人挨个灌了半斤酒。
县衙门口很快就到,守门的衙役看着几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兄弟,手中长矛指着吴安山,“这是怎么回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吴安山伸手撕掉假胡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你是吴公子,你怎么来了这里?”
到了县衙门口,吴安山也不在意了,他迎着阳光笑了起来,
“不是你们董大人要找我吗,还让这几个兄弟给我送信。昨夜天晚,我留几个兄弟喝了点酒,今天一道给送回来了。”
吴安山说着,把手里的驴鞭子往车上一扔,就要往里走去。
以前的吴公子来县衙都是直接进的,从来不用通报。
吴家昨天的热闹,怕是今早也传遍云阳了。他们作为衙役,知道的更早。
有一个衙役手快,一伸手,长矛就拦在吴安山身前,“吴公子,还是让小的们去通报一声吧,大人现在还病着,不知道醒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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