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吴海后,微微一笑,坦然走到跟前,拱手道:“吴家主,真是有缘,我们又遇到了。”
俨然两人只是县衙师爷,和城中富户的关系。
吴海亦还礼,“吴幕僚。”
吴安山笑着摇头,“吴家主贵人多忘事,在下早就不姓吴了,如今在下名钟筹。”
吴海随着改口道:“原来是钟幕僚,失敬失敬!”
“吴家主这是去赴边家的寿宴?”
“看来钟幕僚亦是同路人?”
“不错,我们是同路人,走的是同一条路,去的是同一个地方,还希望吴家主看在同路人的份上,以后多多照应。”吴安山意有所指的道。
吴安山对于这个适时冒出来的大哥心中怀疑,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他以前为着做事,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巧合。
在他看来,巧合都是别有目的的预谋。
因此,吴安山让夜雨联系了江湖上的一个情报组织,花了银子,请他们调查吴海这些年的经历。
对于吴安山的试探,吴海依然笑的温和,“钟幕僚所言极是。听闻此一路上山路绕行曲折的很,钟幕僚还请当心看路,莫要走岔了道。”
吴安山听出了吴海的弦外之音,他微微一愣,看着前面延伸在山间的路道:
“吴家主言重了,此去惠州,唯有这条路略宽阔些,其余都是荆棘小道,在下自然看的清楚。”
听吴安山执意如此,吴海自也不会再说什么,两人又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各自回桌用饭。
晚上,吴安山一行并没有歇在吴海以为的村子里。
自此之后,吴海和吴安山一行再无交集。
二月初一这天,吴海他们赶在中午前进了惠州城。
惠州这几年风调雨顺,当年旱灾的经历已经被很多人忘却。
街上熙熙攘攘,繁荣的很。
吴海一行住进了提前定好的客栈,边江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