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际遇谁能料到呢,如今只要人好好的,别的都不重要,你说,对吧?”
周桃儿含着泪点头,“你能想开就好。只是,如今你可如何是好?”
程雅已经虚岁二十三岁,在京城里是少有的老姑娘了,即便媒人说亲,也都是些鳏夫之类的,要不就是名声太差的。
这个问题程霈也问过他,当时程雅跟他说,几经生死,能安稳活着,就已经是上天垂怜了,别的就不奢求了。
那会儿,程雅不在意的对周桃儿笑道:“一切随缘吧!”
小年的节日气氛正浓的时候,刘先生找到了程雅,脸上带着沉重道:“武成伯去世了,你作为暗查司司主最好能去吊唁一下!”
程雅想了想,才想起来,武成伯府薛家,那就是薛昉家,死的是薛昉的祖父薛战。
“那是该去吊唁,那我今晚回木槿巷,明日一早去吊唁。”
程雅答道。
今年雪多,天气格外冷,京城里自从入了冬,不知送走了多少老人。
“薛昉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之前武成伯病重,薛家便送信去了边城。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世事无常,有的时候就是如此,拼尽所有,终是差了一步。
“如今边城谁在?”
虽说如今北齐和东禹交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陈铮暂时领军,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送陈铮去边城已经五年了,程雅只觉好似不久前的事,日子过得真快,连陈铮都可以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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