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摇摇头,绕过他往前走去。
走出几步以后,传来薛昉忐忑的声音,“我的菊花茶,你什么给我?”
程雅一拍脑袋,好几年了,她早把这事抛到脑后了,没想到薛昉吞吞吐吐这么半天,竟是为了这个。
抬头看了看飘着的小雪,程雅回头道:“今年是不能了,明年秋天吧!”
“好,一言为定!”
薛昉伸出手走到程雅跟前,程雅犹豫一下,与他击掌为誓!
看着程雅的背影消失在府里曲折的小路上,薛昉回到灵堂继续跪着。
薛震趁着没人吊唁的空隙脸色沉重的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死心?”
两年前,薛昉能够独当一面,薛震才放心的从边城回到京城休养。
回来这两年,家里为了薛昉的婚事没少折腾,可儿子不松口,薛震也不敢私自为薛昉定下婚事,只能拖了一年又一年。
薛昉眼眶含泪,看着祖父的棺木轻声道:“大约只能等我也躺到那里面吧!”
薛震气的抬手想打他,想到这里是灵堂,又恨恨的放下手道:
“你这是要气死我,你别忘了,你祖父可是临终都惦记着你的婚事,死不瞑目啊!”
薛昉对着棺木又磕了几个头,“是我不孝,对不住祖父!”
薛昉就像一块儿滚刀肉,薛震无奈,气的不搭理他,可又看到薛昉从边城快马回来,一路上几乎没有停歇,人已累到极点,却还在竭力支撑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
“这会儿人少,你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盯着,没人敢说什么的!”
薛昉摇头,“我不累,没能回来见祖父最后一面,是我不孝,父亲,您就让我多陪陪祖父吧!”
武成伯的去世让人感到惋惜,但也影响不了大家快要过年的喜悦。
热热闹闹的过完年后,程雅开始了木槿巷和程宅两边轮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