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薛震拱手要谢,程雅伸手阻止,“薛将军客气,如今,我亦是将军晚辈,此礼当不得。”
薛震放下手,老脸上满是祈求,“我知道是我儿强求了,还望姑娘以后能善待我儿!”
“将军放心,旁的不说,薛昉与我也算是朋友,我自会照顾。”
程雅的话并不能让一个父亲放心,他还想说点什么,犹豫着没有开口。
薛夫人似是等的急了,从马车里探出头道:“将军,旸儿冷的厉害,我们早些回去吧!”
薛震面露为难,程雅笑道:“天气寒凉,将军早些回去吧!”
看着薛震上了马车,程雅才和汀兰坐到马车里。
汀兰满脸的不高兴,“这婚事可是他们家求来的,薛夫人这是摆脸色给谁看呢!”
程雅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呀,一个深宅妇人罢了,为她气坏了我的小汀兰就不值当了!”
看着汀兰羞红的脸颊,程雅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汀兰,这些年是我忽略了,竟没想起你和云竹的婚事,你们心中可有合意的人选?”
汀兰摇头,“姑娘忘了,我和云竹都是在籍的宫女,二十五岁得了恩典才能放籍。”
“你们不必要担心这个,只要你们有合意的,同我说一声就行。”
汀兰眼睛忽闪,她悄声道:“奴婢倒是没有,只是云竹姐姐,她有一个拐弯的表哥,在京城金吾卫里当差,一直没成婚,还在等着云竹姐姐。”
“当真,你回去问问云竹,只要她愿意,我回去立即给她准备嫁妆。”
赶在过年前,程雅给云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把她嫁了出去。
第二年秋天的时候,汀兰执意选择了自梳,要一辈子留在程雅身边。
又两年,程雅终于卸下了暗查司司主之职,由刚及冠的皇二子萧玄知接管暗查司,并正式更名北辰司,废除司主一职由太监执掌的规矩。
卸任前,皇上秘密召见了程雅,留给她一道密旨,若将来萧玄知有不臣之心,程雅可持密旨斩杀之。
安煦早就知道了程雅的女子之身,他浑不在意,霸气道:“师父就是师父,无关男女。”
程雅并没有让安煦进暗查司,依着皇上的意思,安煦跟在了太子萧玄玑身旁,成为他的贴身护卫。
薛昉三年之期已到,回京述职的一个月里,与程雅举行了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