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这话,将唐寅的路直接给堵死了。

她就怕老爷子心软,让唐寅蒙了学,那家里的日子又要难过了。

二叔则是语重心长的接着道:“小虎啊,你如此行事,丢的可是我们唐家的人,今日是张夫子没跟你计较,若是像上回一样,找上门来,那我们唐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得罪了张夫子,咱们家可怎么在村里立足啊?”

二叔说的话更狠,直接点名,若是惹得张夫子上门讨要说法,那么可不就是丢人那么简单了。

老爷子听着二叔和二婶拱火的话,也是越想越气。

“嚯”的一声,站起身,闷着头,往屋里走去。

唐寅见状,顿时皱起了眉头。

果然,便看到老爷子提着一根暗红色的竹子,走了出来。

看到这根竹子,唐寅身子情不自禁的微微发颤。

这根竹子已经有些年头,都已经变成了颜色,是老唐家祖上传下来的家法刑具。

前两次,一次被门房抓了个现行,后来又被张夫子找上门来,老爷子两次动用的便是这跟“法器”。

老爷子拿出竹子,意思不言而喻,是要动用家法了。

母亲见状,顿时就扑了上来:“公爹,小虎还小,不能再打了呀!”

老爷子顿时一瞪眼:“小虎如此顽劣,就是你给惯的,不打不成器,你给我滚开!”

说着一把将母亲推开,朝着唐寅喝道:“跪下!”

唐寅闻言,内心叹息一声,不过却没有跪下,而是拉了一张长凳,光棍的直接趴了上去。

经过两次毒打,唐寅已经有经验了,趴着打,至少舒服些。

老爷子见状,也不客气,朝着唐寅的背上,就是一竹棍。

“啪”

唐寅顿时焖哼一声,背上一丝血迹,透过衣裳渗了出来。

这玩意看着不咋地,却是很伤人,仅仅一棍子,就打出血来。

打完一棍子,老爷子气也消了许多,便收起了竹棍,毕竟唐寅还小,再打下去,人就废了。

晚饭不欢而散,以唐寅受了一棍子结束。

母亲收拾完碗筷这才,走了进来,看着趴在床榻上的儿子,顿时红了眼睛。

走过去,掀开唐寅的衣裳,只见上面新老交替,三条痕迹,母亲顿时心疼起来。

“小虎啊,你跟你祖父硬来作甚,最后伤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