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镇军粮的事情已经发了,这事在仓场已经传遍了,毕竟锦衣亲军将巡仓御史和锦衣卫巡仓千户就给捉拿了,这可不是小事。尤其是锦衣卫的巡仓千户,被下了南镇抚司,那可是专门审理锦衣卫内部犯罪校尉军官的地方,是执行锦衣卫家法的地方,比之北镇抚司更加恐怖。
管粮郎中当然知道王国光他们找他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不敢说,同时他也是心存侥幸,毕竟这些事情在仓场内部已经是潜规则了,蓟镇军粮出事,他大不了一命抵了,若是将仓场的这些事情说出来,恐怕他全家老小都危险了。
所以管粮郎中除了认罪之外没有一言,气的王国光怒斥道:“尔这班冥顽不灵,莫非真要到北镇抚司去才肯说吗?”
王国光的话音未落,陆绎的声音就传来了,陆绎笑着说道:“北镇抚司就不必去了,本官已经来了。”
陆绎和冯保到了之后,与王国光等人见了礼后,陆绎首先传达了朱载坖的口谕,当听到朱载坖所说的刑死无过的时候,王国光等人心头都是一颤,朱载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陆绎可不是王国光这样的文人,一上来就将整个蓟镇管粮郎中下面的典吏、官办、书算、吏书、书办等小吏全部拿捕了,锦衣校尉如狼似虎,将一众犯官们押来。
陆绎笑着对他们说道:“圣人有言,不教而诛谓之虐,本指挥也不能不教而诛,你们现在从实招来,至少可以免去皮肉之苦,若是还不知好歹,锦衣卫的刑具你们可以挨个尝试一下,本官审过白莲妖人、倭寇、蒙古细作,还不知道你们和他们比起来谁的骨头更硬。”
面对着锦衣校尉和东厂的番役,这帮官吏们虽然吓得筛糠,但是还是不愿意交代,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交代出来,必将是一起大案。
陆绎见状,笑着问道:“冯公公,是本卫动手,还是请东厂的兄弟动手?”
冯保笑着说道:“倒要请教锦衣亲军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