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看了潘季驯一眼,问道:“潘总河真的这么认为吗?万千百姓的生计,就完全置之于不顾吗?”
朱载坖起身,看着潘季驯,希望潘季驯给自己一个答案,潘季驯赶紧跪下说道:“陛下,世间两全之法尚不得有,哪有三全之法也?惟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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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季驯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经说的很明确了,一旦完全采用潘季驯的办法,肯定是要有后患的,不可能祖陵的安危,运河的通畅还有百姓的生计都能够保全,总要有所舍弃才行。
朱载坖说道:“潘总河可知道这是何处?”
朱载坖接着说道:“淮安等州府处南北之冲,为要害之地,太祖之创造帝业,实以此为根本。江南之输运钱粮,实以此为喉襟。况自古奸雄启衅召乱,多从此地。总河要深思啊!”
朱载坖知道潘季驯的想法,作为臣子,他肯定是不敢提淹大明祖陵的话来的,运河也是必须要保的,这两点之下,沿岸百姓的生计,那就只能被潘季驯舍弃了,潘季驯作为臣子,没得可选,朱载坖作为人君,似乎也没得可选,他是朱家的儿孙,总不能作出放水淹自家祖陵的事情吧?
那天下回怎么看自己这个皇帝,运河干系重大,也是须臾不能断的,一旦运河有事,东南的钱粮无法及时转运到北方,那是要出大乱子的,所以潘季驯只能选择牺牲淮泗之地的百姓来保全前两者。
但是朱载坖并不甘心,这样做的结果朱载坖是很清楚的,所以朱载坖对潘季驯说道:“潘总河,朕对你寄予厚望,你要仔细思量,保全三者,尤其是运河和百姓的生计,干系甚大,祖陵也是万年根本之地,百祥肇始之区,不可以懈怠,潘总河仔细思量,待朕回程之时,还会召见潘总河的。”
潘季驯赶紧领命而去,朱载坖在淮安休整两日之后,再度启程,赶赴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