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神色焦急地走在前面,看到榻上的母亲全然不似从前那样生机盎然,当下回了身望着窗外,双手提拳道:“若是治不好,拿你们是问。”
话一落地,殿内诸人皆纷纷双膝跪地,上官蓉在一旁含笑温声道:“快去看诊吧。”说完,轻轻走到宴清身旁,握着他袖下的手,语气柔缓,“你放心,一定会好的。”
宴清的眼神柔和了些,回眸望了望上官蓉,执起她的手,轻轻握着。
“不若咱们到外面等吧,都在这里,太医们不好商谈。”上官蓉柔声建议着。歆瑜看了看分外拘束的太医,秀眉轻轻蹙了蹙,也朝着宴清道:“是,皇兄,估摸着翊儿也快醒了。”
听到朝翊的名字,宴清的神色愈发柔和了些,随即颔了颔首,率先走在前面。
他们几人方一离开,殿中的数人皆长长地舒了口气。此番颠簸千里来到南城,本就非他们所愿。治得好,自然有功!可是治不好,若是圣颜大怒,到时候大家恐怕都有命出门没命回家!
面面相觑间,皆是满脸无奈。榻上的太后娘娘分明毫无求生的意志,如何能够救得醒嘛?
几人还是硬着头皮望闻问切做了个全套,可却迟迟无法下笔落方。
旁边的韩远山看出端倪,眼皮一挑,不耐道:“你们若是没有办法,倒是老实说啊,这样拖着像什么样子?”
其中一个白须太医颤着手指着他半晌,才压低声音道:“你说得容易,吾等皆是阖府百十来口,随便应下,岂不是枉顾他人性命?”
他一出口,其他人皆是苦着脸纷纷点头。
看此情形,韩远山一甩袖,气道:“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我那个不争气的师弟一块儿来瞧瞧!哼!”
言罢,他直接大步流星地离去。
只片刻间,便听到韩远山高亢的声音,“回陛下,老夫已然看出,他们分明没有什么办法。如此,不如请贴心之人近前伺候,说不得心病心药医的办法,还能有些许效果。”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