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嗫嚅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太后在帮皇后残害朕的子嗣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瞬能想到皇后谋害的都是朕的亲儿子，您的亲孙子。”

“恐怕一分一秒都没有吧，要是太后能想到这个，怎会纵容皇后至此。也是，在太后心里，恐怕只有老十四才是您的亲生儿子吧，朕在您心里算什么呢？”

“皇后她也是迫不得已。”

到了这个时候，太后还在为皇后辩解，而且她并没有否认皇上质问她的话。在太后心里，皇上比不过皇后，更不用说皇上的那些孩子了。

“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她都是皇后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迫不得已的。”

皇上觉得再跟太后对峙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了，他转身离去。

“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废除皇后的后位吗？”

就在皇上即将要踏出寿康宫门的时候，太后又替皇后求情。

“太后还是在寿康宫颐养天年吧，后宫这些事就不劳太后费心了。”

太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今天皇上一直开口叫她太后，而不是“皇额娘”，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吗，她跟皇上之间仅剩的母子之情也消耗殆尽了。

皇上出门后，太后痛苦得闭上了眼睛，完了，全完了。

她这一辈子，争来斗去，丈夫怀疑，情人去世，母子离心，兄弟反目，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皇上踏出寿康宫之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吩咐人看好太后，一旦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禀报。

他现在完全不信任太后，怕太后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

回到养心殿后，皇上立即下旨废后，宜修成为本朝第一位被废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