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鹿呦深有体会,连乌林都罕见地没有再反驳。
“等等,你就这么跑上来了,那左修远呢?”鹿呦心里一咯噔,忙问道。
顾景明脸上浮起心虚,“他、他绑着呢,应该没事儿吧……”
鹿呦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连打斗都没心思再看了,御着剑,‘唰’地一下就飞了下去。
其他几人也紧随其后。
谁料刚一下去,几人就都被震惊在原地。
画面和他们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左修远跪在地上,胸腔里插着一柄长剑,鲜血汩汩涌出,脸上泪如断珠,不停滚落,而他的右手正握着剑柄一点一点地往自己的胸膛里送进去,嘴里却在不停地怒吼:
“谢辞安,你怎么敢!!怎么敢……”
整个人犹如分裂般,一会儿是痛苦内疚的表情,一会儿是忿恨怨怒的表情,他双手痉挛颤抖,分明是想阻止这种自残的行为,可送入心脏的剑却未停下半分。
“谢辞安……你,他妈的、废废物……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
他嘴里呕涌着鲜血,连说话都在发颤,眼底映着滔天的不甘,目眦欲裂。
但很快,又有一道声音响起,从同一张嘴里说出来,声线却更偏柔和一些: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要、不要再错下去了……”
“谁是你?”他似发了怒,猛地一下将剑拔了出来,欲要掏灵丹疗伤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所控制,手腕扬起,却怎么也弯不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越流越多。
“不,不……”
眼中划过惊恐,他倒伏在地,表情全然扭曲,“我不可能是你,谢辞安,我永远不可能像你那么蠢,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想要自戕……”
而对面,悬浮在空中的那个头颅,表情冷漠地看着他,眼中竟一反常态地多了些许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