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说咱们团长为啥要抓商营长啊?”山上的树林里有士兵问他的排长。
这伙士兵有一个班,正都看着不远处的公路。
只是他所问非人,他那排长斜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小屁嘎子你懂个屁,不懂少问。”
“不懂才问呢。”那个士兵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他都管排长叫二叔了,尽管不是亲叔,可那也是叔伯的叔,有血缘关系在这呢,他可不象别的士兵那样怕排长。
那个士兵不大才二十出头,还是山东本地人。
说来也是巧了,那个排长的父辈也是闯关东去的东北,而东北军一出关到了山东之后,恰恰那排长所在的586团驻地离他老家不远。
于是那排长的叔伯哥哥就把自己的儿子给了自己这当排长的叔伯弟弟,让他在这里当兵。
“我说大侄子,你是不是挺佩服商营长的。”这时有正抽着烟的老兵说话了。
那老兵这么一说,他们那个排长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什么是老兵?敢当着排长面嚼团长耳根子的,那和排长也全都是过命的交情,他才会管排长的侄子也叫大侄子,而且他还是这个班的班长。
而且现在既不是在连里也不是在营里,更不是在团里,那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士兵又有啥不敢说的。
“我没见过商营长本人,可我耳朵也不聋,人家商营长他们打鬼子那可不是假的,反而咱们团跟那啥似的就躲在后面。”那个年轻士兵眼见着有老兵问自己那勇气就又来了。
“我艹,你小子这么说,忘了咱们连跟商震营打架让人家砸的头破血流了?我记得你小子当时也挨了一砖头子吧?”那老兵看看那个年轻士兵又看了看他们排长,面带揶揄的说道。
“一码归一码,打架归打架,打小鬼才是正事,反正我就是佩服商营长还有他手下的那些兵。”年轻士兵急了。。
而这个士兵现在这么一说,其他士兵眼见排长没吭声便也纷纷附和了起来。
“艹!”一见士兵们都这么说,那排长只能再次发声了,“都把嘴闭上,欠揍啊?就商震营能打咱们团就不能打啊?就这会为了保护师长咱们团不也扔里头百来号人呢吗?
商震营的人是人,咱们团的人就不是人?”
一看排长也急了,那些士兵包括他那大侄子也不吭声了,便也只能接着看前面的公路。
可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年轻士兵却是又小声叨咕道:“人家就是比咱们团能打!”
他那个排长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大侄子就是这样一种秉性,没有公开和自己叫板那都算给自己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