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点燃烛火,裴钰清也终于站了起身,他有些踉跄的走到窗边,半截身子都探了出去。

裴述面色大变,还以为自家主子要投湖随夫人而去,急急冲过去想将人拉回来,却见半截身子探出去的男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就像被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

裴述欲过去探看,背对着他的裴钰清已经站直了身体,抬手阻止了他的靠近。

“主子……”裴述等了会儿,还是壮着胆子道:“天寒地冻,您仔细身子。”

可窗口站着的青年,不知在想些什么,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

窗户下的铁链、一墙之隔的房间、母女身上的被褥……

这样的巧合,足以让枯寂的井底再度冒出清泉。

裴钰清慢慢转身,大悲大喜之下,他的面色实在不好看,脸上甚至还有清晰可见的泪痕。

他一言不发,在房内转了几圈,又回到谢晚凝当日所住的房间,仔仔细细将两间房的布局打量一番。

最后走到哪两名奴仆面前问:“你们进来时,那对母女在哪里,是何等模样,详述出来,任何细节都不许错漏。”

他发了话,那两名奴仆自然是知无不言,很多细节也开始绞尽脑汁回想。

什么地上满是血迹,那个年轻姑娘死的惨烈,连腿都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