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飞流盯着姜玉衡，声音中有滔天愤怒。

姜玉衡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但她的眼神未曾变过

如何看出来的？

她与吴双相处多年，吴双看她的眼神，可从没有那样平静过。更不可能在她贴近之时，无动于衷。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伪装的！

不过，姜玉衡依旧没有透露半点，只是冷冰冰的道：“我姜家与黑盟势不两立，黑盟之人，怎会来救我？你们聪明反被聪明误，活该！”

她冷漠的声音中，不蕴含一丝一毫的情感。

上官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想作为人质，拖累黑盟的人，拖累吴双。

她知道拓跋家族的实力，让黑盟上门援救，很可能会送死，只会徒增牺牲。

她宁愿死，也不想成为累赘。

这同样也是上官虹的想法，因此，她才会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去拼命。

“好啊！很好！”

拓跋飞流也失去了耐心，眼中的恨意转化为了滔天杀意，毫不掩饰。

“既然与黑盟无关，留你们，又有何用？”

拓跋飞流抬手一招，地下浮现出了大量的空间碎片，像是锐利的玻璃渣，悬浮在半空，闪烁夺命的寒芒。

“你们两个，去死吧！”

拓跋飞流一指前方，无尽的狂风裹挟着空间碎片，朝着两女飞射而出，撕裂虚空，绞杀一切事物。

“噗噗噗噗噗……”

上官虹的皮肤脱离，在周身形成了一片厚厚的血盾，只是这血盾，也在绞杀中支离破碎。

她们伤得太重了。

被拓跋家族日夜折磨，又用上了剧毒手段，即便以她们的修为，也很难扛这么久。

刚才的一次爆发，已经是极限了。

上官虹的意识在衰弱，姜玉衡的眼皮沉重，似要陷入昏迷。

“没想到，最后会死在这种地方。”

上官虹看向身后的姜玉衡，嘴角泛起了苦涩。

她曾幻想过，他日登上绝巅，如大乘修士那般，名传千古，那是何等的风光。

可惜，一切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