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时刻都让人崩溃的疲惫。

她太累了。

每天走无数的路，忍受着寒冷，她的力气被一点点的耗尽，每走一步路，都像是在煎熬。

最要命的是，感觉走了几个世纪了，可前面的路，仍旧是没有尽头的白雪皑皑。

仿佛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去了。

“言晚，你还好么？”

搂着言晚缓步走着的霍黎辰，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凝重的看着言晚。

衣领高高的立着，将她的鼻子也遮住了一大半，头上戴着厚厚的帽子，将她的眉毛也给遮住了。

那张小脸上，此刻几乎只剩下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可平时这双灵动的眼睛，现在看起来十分的疲倦憔悴，她甚至是努力的在睁着眼皮，抗拒着睡过去。

累到了极致，不困也想睡。

言晚隔了两三秒才似明白霍黎辰的话似的，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恩，我很好。”

她的声音有些哑了，却故作坚强的说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