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光凭血迹,你就认定我们是乱党?”余程风肃然看向兰贝尔,“巡捕房这样断案,实在叫我们这些百姓害怕。”
“你少装模作样!刚才我们的人,打伤了几名乱党,其中一个受伤的就往这里跑了。”宋汝臣越说越得意,“你们根本无法解释清楚,自己身上的血迹。”
“你就能解释的清楚?”宋云矜反问道。
“当然,出现血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受伤的乱党,要么,是他们的同党!”
不论是哪一种,都和乱党有关系,他们都逃不掉!
宋汝臣得意洋洋地看着宋云矜阴沉的脸,只等着宋云矜他们开口求饶,他就可以将他们尽数拿捏,还能报父亲宋国锋被羞辱之仇。
“我本来以为宋队长,是少有的智慧之辈,处事谨慎、观察入微,今天才发现,自己看错了人。”宋云矜冷冷地嘲讽着。
“我是怎么样的人,不需要你一个女人来评断。”宋汝臣毫不客气反驳道。
“我只是好奇,凭你的本事,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宋云矜口中满是嘲讽,“眼盲心瞎之人当了队长,对你手下的巡捕们,简直是巨大的羞辱。对你的上峰而言,也是巨大的麻烦。”
兰贝尔的脸同样阴沉沉的:“宋队长,我需要你把话说明白了。”
“兰贝尔先生,您不要听冉明姬的胡言乱语。”宋汝臣听她说得越加直白,脸色已然难看,待被兰贝尔训斥,更加着急,“冉明姬,就算你使尽浑身解数,也解释不清楚你身上的血迹。”
“宋队长,世界上造成红色污渍的原因有很多种。血迹是红色的,颜料也有红色的,铁锈、油漆,红酒,都会造成红色的污渍。”
“冉小姐,我知道你巧舌如簧,但是在我面前是没有用的,我不会被你混淆是非。”宋汝臣毫不客气打断她。
“宋队长是不相信?”宋云矜挑眉反问道。
宋汝臣见识过她的厉害,自然不想再让她说下去,到时候大家都会跟着她的节奏走,为此,他道:“你说的这些,当然可以做到,但你所说的那些东西,现在可都不在手头上。”
宋云矜不慌不忙地扯起衣服,毫不遮掩的展现着,衣摆上的那处红色污渍,凑到宋汝臣面前:“你管这叫血迹?”
“这么鲜艳的红色,分明就是乱党的血迹,你休想狡辩!”宋汝臣根本不想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