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长仁,更是面带得色:“哪里哪里,不过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罢了。”
“我还听说,总务长不仅在画坛地位卓绝,在沪上的百姓那里也饱受赞誉,说你心存慈悲,忧国忧民,还经常接济穷人,是一个大善人,都可以同许家主并肩而论了。”
这一番话连许长仁都吃惊了,但他不认为宋云矜是在胡说,反而仔仔细细把这些年做的面子工程都想了一遍,随后露出欢喜之色,当时做的时候肉痛,但博出这样的名声,能和他大哥相提并论,对他来说也算是一大收获。
“我想着,要不是因为绣苑的规矩,只能由针神当校长,江雪绣苑如今的校长,就应该是你,而非委委屈屈只能管一个传绘部。”
这一点,许长仁也觉得如此,他是有点本事的,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谦虚:“那是苏老先生和苏针神定下的规矩,我许家和苏家是世交,为绣苑效力,也不论职位。”
宋云矜不失时机地开口:“最重要的,是要把绣苑的名声都传承下去,把绣苑一直做下去,连着做几百年。”
“没错!”许长仁深表认同,反正绣苑已经是许家的了,经营得越久,他的儿子孙子都能有着落。
“那你为秀苑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正是!”
“所以绣苑招生的事情,就只有你这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可以完成了。”宋云矜立刻转身,把一叠传单放到许长仁的手中。
许长仁下意识接住,然后对着传单一阵发愣:“哈?”
“总务长你德高望重,名气又大,还是许家的大人物,只要你一出面,百姓们必然能放下心中的顾虑,一呼百应。”宋云矜笑容比蜜糖还甜,看得许长仁晕乎乎的。
但是心里还在挣扎:“这可不行,来绣苑学习的学生,是不用花钱的。”
所以虽然绣苑招不到人,他也没有多紧张。
多一个人,总务部就多一份支出,那可怎么经营?
宋云矜看到许长仁的犹豫,自然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立刻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挡在宋国峰的中间,递给许长仁,同时悄悄凑到许长仁的耳边,低声道:“总务长,你还记得唐家是怎么做的么?”
许长仁立刻会过意,她说的是唐家给绣娘们定的契约,这可是唐家的最重要的收入,他飞快翻开文件,顿时眼睛一亮。
宋国峰刚刚伸长脑袋想听听二人说了什么,就听到许长仁把桌子一拍:“招生这件事,许某我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