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悄道:“余家主,望你在与我家阿姐相处时,要自持身份,保持距离。”
尽管谢悄已经摆出极其冷静的态度,余程风依旧从其口中听出了酸味,他的眉梢微挑:“谢七爷与我谈合作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我向来不容许旁人染指我的一切。”谢悄毫不客气道,“不仅是物,还包括人。”
这时候的谢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挥出爪子发出警告。
换了旁人必会退缩,可惜,余程风是刚刚饱腹的老虎,与之势均力敌,面对谢悄发出的警告,余程风并未有半分畏缩往前一步,垂眸看他:“有些人不受你我左右,更不归任何人所有。”
“余家主,她是我的阿姐。”谢悄冷声提醒,她叫余程风余家主,却是称他为阿拾,亲疏有别,他占了上风,在她心中的地位自然更重一点。
“不知道谢七爷有没有听过一首词?”余程风抬手摩挲着手臂上的手帕,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一方素帕寄相思,横也丝来竖也丝……”
这是一首情诗,横也丝来竖也丝,就是横也思来竖也思,道不尽的相思之情。
谢悄望着丝帕,忽然想到他与宋云矜,这么多日的耳鬓厮磨,其实不就代表了,她没有排斥,甚至对他也是有意的。而这些亲密接触,是他余程风无法媲美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如此纠结呢?
他想他是魔怔了,余程风对阿姐有心,阿姐却对他无意,自己如此焦急发出警告,不仅先落了下风,更是对阿姐的不信任,尽管他们之间并未互诉情谊,但是谢悄以为,这不过是最后一层窗户纸,时日一长,自会消弭,他应该相信阿姐的。
谢悄缓缓吐息,语带嘲笑:“你也只剩下这一方 丝帕寥做念想了。”
说罢,他看向远处的慕宇,慕宇接到命令,立刻上前将谢悄推走。
“七爷!”余程风在背后叫住了他,见他顿住,余程风便提醒道,“冉小姐不同于寻常人,也不是你能左右。”
谢悄没有回首:“她最终只能是我的。”
说罢,便再没有停下脚步。
待谢悄离去,一名男子走到余程风边,低声问道:“余先生,您后头真的要和谢七爷争风吃醋?”
天下女人千千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