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悄骤然抬头，盯着宋云矜：“阿姐说的这样，是什么样？”

驰骋商场多年，谢悄哪里听不出宋云矜话中的抗拒，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因为苏雪芝的一句话，他就要前功尽弃。

宋云矜退后一步，迎向他的逼视：“谢悄，别逼我退后。”

“退后？你本来就没有前进过，哪怕你我之间经历过那么多次生死，你依旧没有往前，你站在原地，看着我想尽办法靠近你，退后，还要怎么退？“谢悄嘲讽地笑了起来，“是我要逼你退后吗？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前进，哪怕一步。”

“没错。”宋云矜斩钉截铁道，“我对你的一切，都是利用，我从来没有前进过，往后，也不会前进。”

“如果利用能留住你，那你尽管用，我的感情，我的身体，都可以。”谢悄冷笑着道，“我不需要你前进，我只需要你站着，让我靠近你。”

“我不需要你的靠近。”宋云矜狠了狠心，道，“我相信我姆妈说的，我也对谢家生出了怀疑，在这种境况下，我绝不可能跟灭族的仇人之后有任何的瓜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变成我的仇人，我会想尽办法让他消失！”

“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前进？”

“谢悄！”宋云矜狠狠盯着他，“你真是无可救药！”

“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我身体的病，从来只有你能治！” 谢悄靠近一步，紧紧的盯着宋云矜道：“阿姐，你好好看着我，难道在你回上海之前，就从来没想过会再遇见我吗？就从来没想过我们曾经有过交集？”

宋云矜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悄，她可以肯定，在回上海之前，她的记忆里没有谢悄的存在。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交集，除非……”宋云矜有些迟疑，她十二岁离开上海，之后再没有回来过。

“阿姐是想起什么来了？”谢悄紧紧盯着她，令她避无可避。

宋云矜没想回避，也没必要回避这个问题。回忆了所有与自己相识，且在世的人，她始终没有记起来自己在回上海之前，和谢悄有过交集。

“没有，我可以肯定，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如此不可一世的男人，她绝对不会忘记的。就算是在国外，像谢悄这样的男人也是凤毛麟角。

“如果你是宋云矜，一定会想起我是谁。”男主的手指微微一缩，想要触碰宋云矜的手却又收了回来，泛白的指节透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宋云矜叹了口气道：“谢悄，这样没意义。”

“怎么可能没意义！”那时候他虽然小，却已经记事，怎么会弄错？他决定再给宋云矜一次机会，提醒道：“十五年前，我们见过。”

十五年前？宋云矜迅速将脑海中的记忆翻到了自己十岁时。谢悄比她小了两三岁，那时候大约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如果是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