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走后,路明非穿着浴袍回到房间,先是把浴袍的绳子先栓紧一些,然后坐在了床边发呆了几秒,扭头看向床头柜底下多出来的这个双肩背包,他伸手拎了一下,重得要死,也不知道怎么过的安检,要是人人都把这么重的玩意儿带上飞机,飞机铁定得超重摔下来。
在放下背包的同时,他发现在双肩包侧脸的拉链上栓着一个小配饰,粉色的TeeTurtle章鱼娃娃,他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让鸡窝变得有些像是狗窝,最后又双手努力扒拉了一下起码让头发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而不是酗酒嗑药打老婆的家暴男。
收拾好个人形象后,路明非抬手拍了拍床沿,“人走了,出来吧,下面挤得慌。”
安静的等了几秒,床底下才传来努力蠕动的声音,折腾了好一会儿后,一个脑袋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具体来说,是从路明非坐着的自然分开了两条腿中间正下方的床缝里挤了出来,仰望着天花板,也和低头的路明非四目相对。
那是一个漂亮的西班牙女孩,小麦色皮肤的面容姣好,很健康很漂亮,略显娃娃脸,但眉毛和淡绿色的眼眸有股很执着的英气,倒是让路明非觉得有些像《银翼杀手2049》里的AI女友。
“你好。”路明非瞅着这只有个脑袋的女孩打招呼。
“你好.”女孩的声音有些小。
哦哦?是害羞吗?
路明非看着对方有些微微涨红的脸蛋,忍不住有些心驰神往,原来自己也终于走到了会有女孩因为自己而脸红的一步了,想当年这种待遇都是林年的,自己就只能在旁边干看着羡慕,心中暗暗发狠,彼可取而代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现在愿望实现了,路明非心中满是感慨,但也多了一份矜持,曾经见到林年冷着脸拒绝一个又一个害羞的女同学,他还暗暗痛心这货不知好歹,可现在置身事中,他也才感受到了林年的不容易,唉,做人嘛,还是要面子的,不能别人对你脸红你就不要脸地贴上去摸人家的小手,还是得矜持,维持一下自己高冷的人设做长期可持续性发展。
在路明非思维发散的时候(残余的酒精效果.大概。),床底下探出一颗脑袋的女孩脸色很快就从微微涨红开始变得发白了,然后又开始发紫,细不可闻的声音说,“能起来一下吗?我快.呼吸”
哦!原来如此。路明非看着快要窒息而亡的女孩,脑袋终于渐渐转过弯来了,她不是害羞了,而是脖子被床缝卡着,自己又坐在床边上快要把人家给压死了。
唉。
路明非跳了起来,单手就把床给掀起,床底下的女孩得以一个翻身爬了出来,痛苦地捂着喉咙咳嗽,用力深呼吸来缓解多变的脸色。
“没事吧?”路明非沮丧之余赶紧给人倒了一杯水。
“没事.没事”女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把气喘匀了,接过路明非的水很豪迈地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这下脸色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