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同一个目标。
哦,不对,应该说三个人有相同的目标,
而他们两,只是顺带着捎上他徐凤年,仅此而已。
“何时动手?”
徐凤年缓步来到陈芝豹面前,也不在意身旁还有其他人,直接开口。
“随时,只要你敢砍出第一刀,我手中梅子酒,绝不会比你刀慢半分。”
对于徐凤年这般光明正大的行为,陈芝豹也无所谓。
反正今日过后,他这位广陵王也就做到头了。
此刻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也就不在乎是否会被旁人举报了。
徐凤年眉头微蹙:“没有个谋划?”
“杀只阉狗而已,要何谋划?”陈芝豹没有压低自己戏谑的声音,“你谋划了十数载,最后谋划出了什么?北凉纨绔?离阳第一大纨绔?”
被陈芝豹一句话呛住的徐凤年,被说得面红耳赤。
这些年韬光养晦,谋划许久,最终确实只得了个纨绔世子的名头。
至于其他......
被离阳老皇帝看中要选做驸马这事如果也算的话,那就谋划得了两个名头。
咳~咳~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赵睢,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二位,本王还在呢,广陵王与北凉世子,您二位都是出自北凉,在这种场合,如此不避讳的谋算此等事情,是否......”
赵睢老脸一红,左右看了看徐凤年和陈芝豹,满脸无语,心中更是疯狂呐喊着,年轻人不稳重。
“胶东王觉得我该如何?”
陈芝豹手中梅子酒微微轻旋了半寸,枪尖在地上轻点了两下。
“赵伯伯觉得侄儿应当如何?”
顺着陈芝豹的话,徐凤年也轻呢了一声。
“啊......这......两位能否...能否...能否容我走远些。”赵睢着便要朝着远处走去。
“赵伯伯,徐骁说让侄儿给您带个话,他说这些年,他对您都挺愧疚的。”就在赵睢准备开溜时,徐凤年突然开口。
“嗯?!”赵睢一愣,洒然笑道,“都过去了,有何愧疚的,这一晃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这位老王叔语气随和洒然,可话语中无处不在抱怨方才陈芝豹与徐凤年这两位小辈的无礼。
在他心中,眼前的陈芝豹也好,徐凤年也罢,都跟那个徐瘸子一样,狂妄骄横。
“当年那件事,内情我并不清楚,但这些年徐骁竟然忍了下来,想来应是你那位娘亲吴素的功劳,此事......谨慎为好。”胶东王赵睢望了眼不远处腰胯长刀的顾剑棠,“此次大典,连那头疯狗都被允许带了刀,肯定是要防着西楚那位突然冒头的拥有帝王之的姜婻来闹事的,毕竟那可是连北莽女帝都敢砍的主,只是不知道王仙芝被杀后,整座离阳江湖,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姜婻?”
似乎是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徐凤年下意识轻呢了一声。
自当日姜婻带着徐凤年两个姐姐离开北凉王府后,他似乎已经快两个月不曾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他......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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