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行躺在病床上。
子弹打穿了他的肩胛骨,他的伤比想象中更重,按照道理,这么重的伤不适合长途飞行,但厉宴行坚持要回国。
他不想待在这里。
离开这里,就是远离秦可可。
不见到秦可可,他就不会想,不会痛苦了。
这也是一种逃避。
但现在,他必须这么做,否则,他会死。
“死不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厉宴行看着林鹿,平静的道:“我害怕。”
他真怕。
头皮都麻了。
林鹿看他还有力气贫,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她走到床前,坐下:“可可她来找你,为什么不见她?”
这句话,如果换一个人来问,厉宴行绝对发火。
但是林鹿来,厉宴行不会。
也不敢。
病床上,厉宴行沉默了片刻,开口:“我不需要同情,又或者怜悯,当初她假死从我身边逃走,从那一刻开始,在我的世界里,她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这么说,无非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