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忽然被一双手摁住，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望着这双手的主人。

封随低头，眼里闪过一抹愧疚，动作却不含糊，直接用衣服把人盖得严严实实。

“小柔不小心摔在池子里了，我带她去换身衣服，扰了各位的雅致，实在不好意思。”

说着便抱起人离开，路过禅韫与京墨两人时，神情晦涩，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戏终人散，只人群中几个人恭敬地朝禅韫点了点头才离去。

封随的确足够审时度势。

可是以禅韫的手段，即便没有他，顾芝柔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大家族里谁没经历过风雨，她那些把戏，小孩子都不稀罕用。

“蠢货。”

禅韫遥遥望着封随离开的方向，轻嗤了一声，不知在骂谁。

“可你不还被这种蠢货团团骗了好几年。”

耳旁飘过来的嗓音听着无比欠揍。

禅韫心底的空落顿时一扫而空。

“京先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您越界了。”

女孩扬起一个完美的名媛微笑，然后提起裙摆，从男人面前走过，脚尖毫不客气地踩在男人的纯手工皮鞋上，潇洒离去。

京墨垂头看了眼脚上的小印子，再抬头看了看女孩气势汹汹的步伐，低头轻笑。

“呵，大小姐还挺记仇。”

……

禅氏在京都一直发展得很好，封随在公司内部也如鱼得水，尤其是最近两年。

但自从宴会那里，他却总感觉处处是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