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禅韫的状态,京墨也没心思工作了,交代几句便带着人下班了,直奔京都别苑。
经过几天的调整,禅韫情绪似乎好多了,又恢复了寻常的模样,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忙碌,仿佛昨天那个伤心欲绝的人并不是她。
但京墨知道,这只是她的表象。
这几天,京詹打了无数个电话给禅韫,但都被拒接了。
老管家和京詹甚至来了京都别苑几次,但每每看到的都是京墨一人。
老人家望眼欲穿也等不到禅韫的出现,只能失落而归。
他并不知道,每次转身离开后,禅韫都躲在楼上的窗后看着他的离去。
禅韫无法原谅京詹的欺骗,也无法忘却京詹对她的好,只能选择逃避。
过段时间就好了。
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她想,到那时,或许她就能够平静地面对京詹。
可是她没能等到那时候。
京詹晕倒了,伴随这个消息而来的,是京游的死讯。
没错,京游死了。
那位一直游离与京家之外的,存在感不高的京墨生父,死在了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
禅韫和京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还在吃午餐。
京墨愣怔了半天,心头忽的空了一瞬,茫然地看着餐桌对面的禅韫。
京游是今天早上被人发现在离墓园不远的绿化带里的,那人习惯晨跑,忽然发现有一个人睡在绿化带里,处于人道主义关心上前查看,才发现人早已没了气息,身体僵硬,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报警。
警方翻看了京游身上的证件,确定了他的身份,便通知了老爷子。
京游不是自然死亡,致命伤口在后脑勺,看起来是被人用石头敲击,出血过多而死,警方在现场也找到了站着血的物证。
案件调查过程过于顺利,是墓园附近流转的流浪汉,精神失常暴起伤人,京游前一天晚上又喝了酒,神智有些不清,丧失了最佳逃跑时期。
京墨和禅韫两人感到医院时,京游的遗体已经入了太平间,京詹也还在抢救室,只剩下京郁一人坐在走廊,身形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