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真正查清楚，可能很难。

余可和韩越在警局看了一天的监控，看的脑袋疼，人都快吐了，终于通过那人的走路步态，和一些细微的特征分辨出了那个人的大致情况。

可警察找到那个人的时候，发现是拳套哥打拳的好友，两人前几天出现了过节，那人说是故意给拳套哥一点教训。

死不承认和李木子的车祸事件有关系。

余可很清楚，继续查下去，能挖到黎秋媛的可能性也很小，她太会利用偶然了。

就在余可和警方的调查陷入困境的时候，学校那边出现了一点转机，一个上课逃课的男孩说，他当时在阳台，看到是一个老师，拿着顶楼的转头，往下扔。

男孩是一年级的，不认识那个老师，而那栋教学楼有两个年级，一年级和二年级。

这就说明，老师可能是二年级的老师。

这就减少了搜索范围。

从孩子的描述特质，那老师男，戴着眼镜，年龄不算大，又清减了一批，最后锁定了两个目标嫌疑人。

余可查了两人的就诊记录，发现其中一个年轻男老师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曾经多次在海城医院就诊，而且，曾经是冯丽的病人。

余可就快速找到了这个老师，通过询问得知，在冯丽出事后，黎秋媛主动找到了他，说她是冯丽的老师，以后有任何不舒服的时候，都可以找她，她可以帮他走出困境。

所以这个老师很感激黎秋媛，他说，是黎秋媛告诉他，想要发泄情绪，就要试着丢掉包袱，你可以想象自己站在高处，找一块石头，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和包袱都丢下去。

很显然了，是黎秋媛教唆的。

余可想要去找黎秋媛，但警察拦住她。

这并不能成为证据，黎秋媛的话没有问题，是用于治疗的，是这个老师自己理解的不对，而且他也不能那么巧合就正好砸到了肇事者的儿子。

余可站在原地。

也在思考，黎秋媛到底用了什么方式，能精准的让老师扔的砖头砸到肇事司机的孩子了？

“从众！”余可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从众，黎秋媛知道，这个学校是的孩子百分之九十都是附近工厂的工人子女，因为这是学区房，附近的小区都是那家工厂的员工！这块砖头无论砸到谁的孩子，家长都会从工厂焦急开车往这边赶，从工厂到这边的时间平时二十分钟，加加急，闯红灯超个速，十五分钟就能到，而且十字路口有盲区，很容易在闯黄灯的时候撞到人！”

余可看着警察。“一个教学楼两个年级，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孩子是分开下课休息的，间隔半个小时，一年级的孩子先下课，所以这个老师趁着二年级的孩子都在上课的时候上了天台，扔了砖头，砸到了一年级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偶然的，但无论哪个孩子被砸到，李木子可能都会经历这场车祸。

警方也赞同余可的说法。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

即使知道就是黎秋媛，也无法直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