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没心机的,什么都敢说。
“尚仪局一直都是这样吗?”阮清才来两天,就深感混乱,毫无章法条理。
“何止是尚仪局,六局大多是如此。每年新人来的少,走的人多,贪墨成风,拆了东墙补西墙。宫里的娘娘们忙着斗法,根本没心思多管。就连皇后也换得走马灯……唔……”
梁雁止话没说完,又被阮清捂住了嘴。
“你不要命了?”她将她的嘴放开,小声儿嗔道。
梁雁止四下瞥了一眼,偷笑。
她本就是个默默记录皇帝后妃起居的,平日里也不太跟人打交道,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跟她说话儿,就没收住。
阮清与她岔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聊,若是有空,就亲手帮着宫女们做一些事。
如此,十来号人,布置夜宴的桌席花果,也用了许多时间。
阮清刚停下,扶着腰站直身子喘口气,就听台阶下有人来了。
老远,就听得见雀翎公主的声音,“我就说我家太子哥哥今晚行猎比赛,必定又是第一!”
阮清不动声色回避去边儿上,低头抿嘴轻轻一笑。
谢迟一个喜欢玩攻城重弩的人,拉弓射箭打兔子,实在委屈他了。
他若真的是武靖王的嫡系血脉,又能从北蛮活着回来,有那么旺盛的精力,那么大的力气,全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