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霸刀才不信。
他听过七步断肠毒,没听过七步认爹散。
谢承意:“你不信就走啊,还有三步,你体内的剧毒就会发作,到时候,你会跪下,喊你第一个看见的人,也就是我,作爹!”
“我呸!”傅霸刀迈开大步就走。
谢承意:“五步,六步,七……”
傅霸刀第七步抬了起来,居然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他回头看看这熊孩子,“你外婆是谁?”
“我外婆师承夜郎国。”谢承意得意的笑。
傅霸刀便悄咪咪地,将那只迈出一半的脚给收了回来。
夜郎国的毒,千变万化,神鬼莫测,他在江湖上混迹那么多年,是见识过的。
若说有一种毒,能让人走上七步,就迷失心智,跪下喊第一个遇见的人做爹,也不是不可能。
他那只收回的脚,刚要放下。
谢承意大喊:“哎!不要放下,放下也算第七步!”
傅霸刀:……
于是,他只好用刀撑着房顶,一只脚站着了。
谢承意拍了两下小巴掌,立刻有太监吭哧吭哧爬上来,端了好吃的烧鸡,点心,还有果子酒。
他小小一个人,坐在屋脊上,有吃有喝,一边赏月,一边看着傅霸刀金鸡独立。
傅霸刀知道下面的暗处已经包围了无数禁军。
其实,以他的身手,既然进得来,就闯的出去。
但是,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不敢将那只脚放下。
万一真的毒发,他就要当着整个紫禁城的面,跪下喊面前这个小娃娃一声爹。
那他以后还不被江湖上的黑白两道笑死?
两个人,一大一小,就这么一直耗着。
谢承意吃饱喝足,又倒了一杯果子酒,朝傅霸刀递了递:
“喂,这个是我娘特别准我喝的,没什么劲儿,又是酸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傅霸刀很渴,但是他哼了一声,扭脸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