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一年,京中便传出了不少关于公主和少将军伉俪情深的传闻,许多文人墨客都称赞公主殿下情深义重。
两年过去,就是裴将军和裴夫人都为她而感动,而裴夫人经过深思熟虑,有着问过裴将军的意思,这才敢说要将长子家的孩子过继到桑宁他们名下,说来说去就是觉得裴敬川人已经没了,不忍裴敬川这一门的香火断了。
裴将军征战沙场落下隐疾,这些年每逢阴雨天身子骨就是疼痛难耐,二人的长子常年携夫人驻守边关,也是圣上传召才回来那么一两次。
裴家老大留了两个妾室和三个庶出的孩子在家里。
裴夫人的意思让她在两个男娃中选一个,她已经修书告知长子,长子欣然同意,孩子母亲也没意见。
能把孩子养在公主膝下,往后自是贵不可言。
桑宁本想着拒绝,拾柒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她改变了想法。
它说,裴家大郎的那个庶子有着极高的练武天赋,日后会是领兵打仗的好手。
桑宁面上佯装挣扎,说是考虑几日,最后还是松了口。
两个孩子很快带到了桑宁跟前。
大的五岁,小的三岁,两人却是看起来差不多大小,桑宁见过这两个小侄子,大的这位,母亲在生他时难产去世了,养成如此怯弱而又瘦弱的模样,想来是府里对他诸多忽视。
桑宁走近,看着眼前瘦小的孩子说道:“本宫瞧着这孩子挺合我眼缘,不如就他吧。婆母,倘若有朝一日敬川平安归来,这孩子怎么安置?”
裴母可不认为她的儿还能平安回来。
她这两年里,泪早就流干了,在一次一次的流泪中,早就接受那个不好的念头。
她想都没想就说道:“既然是认了你当母亲,以后就是你和敬川的孩子,不管以后如何,只要公主认这孩子,他就是你和敬川的亲骨肉。”
桑宁将人留下了。
小家伙很是忐忑地跟着她。
桑宁有过养孩子的经验,养这么一个渴望得到关注的小家伙更是得心应手。
不过日子,他便小心翼翼拉着桑宁的衣袖,忐忑中又暗含着期待:“寒儿能喊您母亲吗?”
从他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公主对他这么好,会问他喜欢吃什么,给他准备合身的衣裳,还会耐心的听他说话。
“不好。”在他失落的垂下眼眸时,桑宁一手托起他的小脸,“比起喊我母亲,我更喜欢你喊我娘亲,显得更为亲近,你喊声娘亲来听听。”
他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脸颊通红地喊着他娘亲。
桑宁曲起手指轻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想跟着族里的兄弟姐妹一同读书识字,还是愿意在家中跟着先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