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抛下重伤的他和裴泊之去了泰山。
他带着贯穿胸口的那一剑伤,数着日子等着她回。
等了一个多月,等了整整五十天,她终于和裴泊之回来了。
可是。
她却不肯再让他靠近。
即便是敷衍地应付他,哄弄他两句,她也不愿了。
她将他挡在了门外,无论他如何哀求,她也始终不肯再看他一眼。
他从夏日求到冬日,又求到冰雪消融,春雨绵绵。
他在雨里哭求了她很久。
不愿哄他也没关系的。
就夜里,夜里让他来好吗?
当着旁人的面他不会缠她的,夜里他也听话,她要他扮谁他便扮谁,她不肯瞧他的正脸他也乖顺……
可她还是不愿。
到最后,她索性换了住宅,住进了豫王府中。
她正式站到了裴泊之的那边。
而他也彻底地疯了。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筹备。
终于,他终于杀掉了那些碍眼的人——除了裴泊之。
他有多么想杀了裴泊之啊,可他终究不敢。
他害怕被她厌恶。
她已经冷了他三年,如果他再杀了裴泊之……
他不敢触怒她半分。
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大赦天下,而是让人给她在皇宫附近置办了宅邸,将她封为丞相,让人将她接进那个宅子里。
然后,然后又如第一次去爬她的床般,换上一身红衣,在夜里,去见她。
他如今是皇帝了。
她又愿意与他虚与委蛇了。
她终于又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