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都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过年两顿饭,都已经开始吃上了。
唯有西侧厢房,虽然也亮着灯,但却没什么动静。
我推门进屋。
火炕上坐着个老头,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小品,乐得直嘿嘿,看到我进屋,就是一怔,问:“你找谁?”
我笑着问:“田大榜在家吗?”
老头道:“你找错门了,这不姓田,院里也没有姓田的。”
“不是啊,京城这胡同跟鬼遮眼似的,进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走,我这都找错两家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使劲跺了几下脚,见老头没什么表态,便毫不客气地坐到炕沿上,掏出烟来,倒了两支,倒捏了递给老头,“老哥,来一支,我这鞋冻透了,暖一暖就走。”
老头接过烟,划火点着了,吸了一口,便眼睛一亮,拿下来瞧了瞧,问:“你这什么烟,味儿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