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多想一下是好事,不过同情心没必要放在这些人身上。就好像山外面的张福奇那帮子卖雪花汗的武装分子,阿罗那普那些贩卖人口的蛇头,十恶不赦,杀一可救百,有能力有机会,绝不能手软,必须杀他们个干干净净。”
朱灿荣道:“我明白,只是这里的种种罪恶来源于这一方的战乱,战乱一天不停止,这哪怕我们杀得再多,类似的罪行也不会中止,今天杀一个昆什猜,明天会冒出更多的昆什猜,又不能真把这片土地上的人都杀光。光靠杀戮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啊。”
我笑了笑,说:“治本不是我这么个方外人需要想的。我只管把看到的罪恶杀净。有多大肚量吃多少饭,江湖草莽不需要考虑庙堂高位的事情。你要想琢磨治本,等东南亚的事情完结,就去投罗英才吧,好好在云南经营,将来有足够的能力,自然有机会施展抱负。至于现在,先以杀止恶!你们出山去打张福奇,我来烧山处理后续手尾,争取天亮的时候做完。”
朱灿荣问:“台湾天理盟那伙人怎么办?”
我说:“他们还有用处,我来处理。打完张福奇,你们就自行按原路返回美塞镇,我们在那里汇合。”
朱灿荣向我敬了个礼,带队下山。
我斩断吊桥,穿林绕山而行,每走千米,就施放一次祝融符。
等转到山脚的时候,整个座大山都已经化为火海。
山中的野兽惊恐奔逃,但受制于妙玄仙尊所设,始终不敢往山外逃,最终都被困在火海中,与山中林木枯骨,还有无穷罪恶,一并化为灰烬。
熊熊烈焰照亮了整个天空。
我站在山口默念了一遍度人经,给山中被害死的无辜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