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乐意将自己献祭的！

这样想着，宫主继续道：“霜儿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知霜儿你恨透了师父，连我自己，也厌弃自己！你放心，自此以后，我再也不会逼你了。”

宫主说着，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抹凄然的微笑。

她脸上烧伤未愈，如今露出这样的表情，更显得脆弱不堪。

随即，宫主转身便走。

大约是走的急了，她脚下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月无霜本能的朝她伸出了手，却是终究没有迈出去那一步。

宫主却似根本没留意到她的挣扎一般，抬步继续走了。

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月无霜才发现，这位一手教养自己长大宫主，似乎真的老了！

心底莫名发酸，她最终走上前去，哑声道：“我愿意将自己献祭给师父！只求师父您……日后，别再作恶了！”

“霜儿……”宫主满脸感动，泪珠滚滚而下。

月无霜拉着她的手，微笑道：“师父莫怕！我陪着您呢！”

“好霜儿！”宫主热泪滚滚，拉着她的手道，“可我怎么忍心这么做！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啊！霜儿若是当真心疼师父，便替师父做一件事好不好？”

“师父想让我做什么？”月无霜实在见不得师父这样。

素来强硬的人，一旦示弱，总是更容易叫人心中生怜。

最终，她还是不忍心的开了口。

事到如今，她既然连自己的命都愿意交给师父，又遑论帮她做事！

闻言，宫主心中一喜，当即道：“要云九棠！”

月无霜面色骤变，沉声道：“不行！”

“霜儿，你连为师这点要求都不肯满足吗？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师父被那些亡魂撕碎？”宫主再次哽咽起来。

“不是的！宫主您知道的，云九棠能力很强，而且赵羡尘对她很看重，您对她下手，赵羡尘不会放过你！还有她身边的鬼王和厉鬼，都不会放过您！”月无霜正色道，“别的都好说，您不能打她的主意！”

更何况，若是没有云九棠，她现在还在安平郡主的手中倍受挫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