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人有很多，但碍于陆老的面子，谁都没有挑明傅念川的身份。

我觉得有些可惜。

“失望了？”傅念川拿着酒过来，笑意不达眼底，“以为我会在这里出丑？还是以为有人敢在陆老的场子上造次？”

“确实有些失望。”我看着他，“你跟陆老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你高攀不起的关系。”

傅念川一口喝光杯中的酒，人群骚动，姜如意推着陆老出来了。

他压低声音，桀骜道，“霍谨，我会一点点把你踩在脚下的，我很期待看着你跪在地上拽着我的裤脚求我的那一天。”

傅念川挺直脊背朝陆老走去。

于满道，“你不生气吗？”

“气什么？”我淡淡一笑，“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完全没必要。”

会展进行到一半，于满将该记的笔记也记完了，我去了一趟卫生间，一个男人从里面跑出来撞在了我身上。

他摔在地上，一边捡落了一地的东西一边道歉，“对不起啊，我太着急了，没有注意到你进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