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蕤停下来后,宋南径看向了阮雅静和黎正谈,“阮姨、黎叔,让我们试一试吧。”
“有些事情如果不亲自试一试,永远不知道最后的答案是什么。”宋南径说,“如果真的跟这孩子没有缘分,那我们就认了,只有这一次。”
黎正谈和阮雅静默契地沉默了下来,两人的视线盯着宋南径,许久没有移开。
最后是黎正谈开口问他:“孩子是你的意思?”
“不是他,是我的意思。”黎蕤抢答。
这种时候,她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宋南径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孩子是我想要的,他不同意,是被我说服的。”
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责任,更不能让他背黑锅。
“怀孕的痛苦和对身体损伤的风险都是她在承担,我是那个捡便宜的人。”宋南径在这件事情上也拎得很清。
其实是谁的意思并不重要,黎正谈和阮雅静那么了解黎蕤,她非要折腾,最后肯定会松口同意——重点在于他这个既得利益者的态度如何。
他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孕期我会照顾好她的,那边的工作很快就会交接好。”比起解释,他更需要行动。
“我记得你身体也不怎么好。”不知是不是方才那番话起了作用,黎正谈的口吻听起来不似先前那样严厉了。
宋南径颔首,“前几天我也去做了检查,医生说不会遗传。”
黎正谈又扫了一眼黎溪,“医生还说什么了?”
黎溪一五一十地将检查结果和医生给的建议复述了一遍,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风险。
黎正谈和阮雅静注意力集中地听完了,基本也了解了情况。
黎蕤恢复得确实不错,这几年他们是看在眼底的,当年她是在顶尖权威的实验室做的手术,又在纽約那边休养了半年多,后来就出过什么状况了。
这几年她除了定期服药之外,其它方面和正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有些忌口,也不能进行一些高空刺激性的活动而已。
就算情绪大起大落,也不会像第一次手术完那样动不动就晕倒。
“你想清楚了?”听完黎溪的陈述后,黎正谈又去问黎蕤。
黎蕤毫不犹豫地点头。
黎正谈:“就算孩子没留住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