赟乘泰呢,暗暗思索着关于皇庄的一切,最初的救济灾民,到现在变成南庄日进斗金。
齐烨被逐出京中时很多人幸灾乐祸,连王府都被暂时封掉了,笑话他都不如那家道中落的寒门子弟。
结果这一看,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才多少时日,齐烨依旧活的好好的,比以前在京中活的更好,更自在。
这也让赟乘泰难免怀疑,齐烨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不停的闯祸,不停的招惹宫中,从而被逐出京中后真正的做个逍遥世子。
喻文州思考的是另一件事,也是关于齐烨,关于齐烨的天马行空。
自从前段时间齐烨在京中冒头后,从来没走过寻常路,别人干的事,干过的事,他也在干,手段完全不一样,结果却是出奇的好。
就比如这南庄吧,吃喝玩乐样样都有,京中也有,可没人干的这么多,干的这么大,干的这么刺激这么新奇。
一时之间,喻文州发觉天子、太子,似乎对齐烨的判断并不准确。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善商贾之事,便精钱粮一道,若不然,幽王府根本没什么产业,齐烨如何能仅靠着东讹西诈那点“钱财”就能将南庄建的这般模样。
工部被一锅端的时候,齐烨为什么一眼就叨中了公输甲父子?
看南庄这模样,三千百姓建设成这般程度,想来是那原来的工部大匠公输甲父子主要负责的,这二人定极有才华。
还有那段平,原本只是区区小吏,如今成了老尚书的心头好,没事就派人过来招揽,心心念念。
公输父子,段平,足以证明齐烨有识人之明。
那些朝廷官员,最低署丞,最高郎中,都被齐烨拿下,一窝一窝的拿下。
马蹄铁,也是被齐烨鼓捣出来的,由此可见其精通奇技淫巧,还有马牌良政,越是深想,喻文州越是感慨万千。
齐烨,会的太“杂”了,懂的太“杂”了,很多事完全不是一个领域,结果这小子都会干,而且干的很好,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很多事都是开了个头然后就当甩手掌柜,可殊不知万事开头难,开不了头,没有前面那个一,后面零再多也没用。
很多事就是如此,有了一,才有了零,没有一,零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零。
默不作声的赟乘泰突然站了起来:“老夫要再转转,再逛逛,多知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