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赟乘泰气的,对商贾这个群体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政令一条接着一条下,严查这些“不法商贾”,不但要追缴税银,商税也开始略微提升,接连提了三次商税税额。
今天开朝,是第四次,结果小二给驳回了,赟乘泰问为啥驳回,小二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总是下意识望向殿柱后面的齐烨。
群臣哪能看不明白,不是宫中驳回的,是齐烨不同意。
事实上,小二对商贾印象也不怎么样,前三次提高税银,小二喜闻乐见。
如果仅仅只是驳回提高商税税银一事也就罢了,同样在户部当差的喻斌,也没和赟乘泰打个招呼,上了个折子,非但不提高商税税银,反而还要国库拿出一部分钱,鼓励百姓行商,赟乘泰当场没气的原地过头七。
齐烨没马上开口解释,来往的朝臣太多,人多眼杂,嘴也杂,现在解释了,传出去的话,指不定被人曲解什么意思了。
见到齐烨不说话,赟乘泰怒意更甚。
“论岁数,老夫比你爹年长几分,论交情,当初老夫的户部也是最早与你打交道的,论…”
齐烨耸了耸肩:“户部想为国库赚钱吗。”
赟乘泰愣住了,愤怒的老脸,瞬间变换成了慈眉善目。
齐烨又问了一句:“户部想要国库一年比一年充盈吗。”
赟乘泰吞咽了一口口水。
齐烨问出了第三句:“户部想要整日发愁不知该如何将国库的钱花销出去吗?”
赟乘泰,下意识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紧张的,开了口。
“咱哥俩,喝点去,哥哥做东?”
齐烨哈哈大笑,与比他爹岁数都大的赟乘泰勾肩搭背的走了。
正好中书令张瑞山走了出来,见此情景,那表情,和人才市场门口被抢了活的力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