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太高,连说话都要踮脚。
算了。
“你、你这厮竟然还敢出现在雪砚谷!”
“……为什么不敢。”
“我师父——你、你这忘恩负义的人!”
“忘恩负义?”霜月君把头外向另一边,长发又随之迁移,“你们宗主好像也没有特别有恩于我吧。”
“你……”
“先说清楚,我只是路过。”他依然是那副冷若寒冰的腔调,“我从附近的六道灵脉直接出来,没多久就遇上你们。”
凛山海也向前几步,询问他说:“您是要去什么地方?雪砚谷吗?”
“算是。也不算是。”
“这是什么话?”慕琬没好气。
“雪砚谷有两处灵脉。一处在山脚,一处在谷中。我以此为中转,要去另一个灵脉抄近道。灵脉与灵脉之间也不尽相同……但说了你们也不懂。”
“怎么不懂了!”黛鸾插嘴道,“你从来的地方,不能直接去目的地呗。”
“差不多吧。不过我要去哪儿,就和你们没关系了。”
说罢,霜月君整理了袖口,准备继续走了。慕琬立刻拦在他面前伸开双臂。
“站住!你还没解释,为何对我师父见死不救?”
“你师父死了?”
三人哑口无言。霜月君这一反问竟将他们问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山海正准备追问,是否他其实并不清楚雪砚宗掌门遇害的事时,霜月君又接着说:
“唔……对你们而言或许是死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慕琬按捺不住脾气,“我原本想着,若是见了你,一定要跟你好好打一场。要不是现在没力气,我可不给你好好说话的机会。”
“嗯,看出来了——是说你现在真的很狼狈,这点。”
山海和黛鸾站在一边,连连摇头。他们都不知道,霜月君这种仿佛有种……谜一样的傲气,与这冷冰冰态度的人,到底是如何与慕琬的师父结识的。
“你为什么能这么冷漠?他好歹是你的友人,你就这样对他不闻不问——还有雪砚宗,现在也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