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璨本该打个电话问问,以免出现意外——或者他的人都输了,楼上等着他的是个陷阱也说不定。
但可能四周太静了。
他的脑袋在极致的冷静中,又生出一点荒诞的眩晕来。
没有去打那个电话,他走进电梯,按下了楼层。
·
叮——
电梯抵达。
金属门缓缓敞开,露出被冷光照亮的长长走廊。
中间一长条暗淡的光线,两侧靠墙,满满站着他一直没看见的人。
病房那一侧是温胜天的人,另一侧则是费秘书带着他的人。
开门的瞬间所有目光都落到他身上,费秘书大步走来。
“老董事长的人不比我们少,您半路打了电话制止我,我就没让两边打起来。”费秘书顿了顿,又道,“他有话要跟您说,条件是进去要搜身,并且上下共三层不能有人。”
这是防着他录音录像。
极致的荒谬下温璨反而笑了笑。
他没说话地走了过去,在病房门前被老管家拦住了。
老管家颤巍巍地看他,虽然面带恐惧,却又明显有了点底气,强撑着对他道:“要搜身的!”
“搜我的身可以。”温璨俯视着他,幽暗中他的眼神不像在看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倒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猪,“但这间病房也得搜吧?要是里面藏着人,就等着我孤身进去给我来一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