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赤月轻叹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蝴蝶展开翅膀，大陆的画面渐渐隐去，所有的一切化为飞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依旧是那片亚空间，真正的李校毫无知觉地漂浮在空中，与赤月的本体魔山遥遥相对。

“既然你知道是我的蝴蝶所为，为什么还陪着我演下去呢？”原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全是太虚的幻象。

赤月经历的这些年，丝毫也没有改变什么。

“我去到那片大陆开始便隐约察觉到异样，可你愿意让我看看人类的世界，我也想好好看一看。”

红色李校满心怅然。“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啊！”

最后的画面中，人们奔走相告，喜极而泣。为了自由，为了清醒，为了摆脱邪神，他们耗费了太多的时间。

“不，你改变了一些东西。”李校的声音从枯寂的身体里传来，他已经适应了无感的身体。他的意志和灵魂在这虚无一片的亚空间里依然能够畅谈。

蝴蝶重新展现出一幅画面。

那些与外界大陆相抗的玛法大陆玩家们中，也有清醒的英雄级人物。他们很喜欢赤月的这个世界，也愿意为了这个世界的继续存留，而与那些清醒的人们进行抗争。

画面的最后，赤月放弃了红月的信仰，大多数的人喜极而泣，庆祝重获自由，而也有一部分人面对这从前的世界怅然若失。

甚至当玛法被解放的这一天，人们奔走相告，庆祝赶走赤月的那一天，还有人在私底下怀念从前亲如兄弟的日子。

原来，就算所谓的赤月神已经放弃了，但赤月教派还在。它从从前的旁门左道真正地蜕变成了一种“信仰”。

“你看过一些人类的记忆，但看的毕竟太少，你想要的这个世界在原先的地球有很多先贤为之而努力。”

“摸索的路途还很远！”

李校说完就在亚空间里寂静无声。

赤月低头片刻出言。

“李校，我已经放归你的父亲和这片大陆的信众，赤月教派已经不复存在，我们的战斗还要继续吗？”

似乎从这场战斗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多少兴致，到了如今这个结果更是没有斗下去的必要了。

然而，李校已经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