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脖颈一拧,脖颈间青筋隐现,双目如电,斜眼狠狠瞪向观众席,那眼神仿若实质化的威压,所到之处,似有凛冽寒风呼啸而过。
刹那间,一股庞大且霸道的气场自他周身汹涌而出,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浪潮席卷整个场馆。
原本嘈杂议论、嗡嗡作响像个喧闹集市的鸟巢,瞬间噤若寒蝉,那些关于林国昌为何能坐上评委席的揣测、低语,像是被一只无形却有力的大手狠狠掐断,不由自主地停歇了下来,只剩一片令人胆颤的死寂。
林国昌仿若置身事外般淡定,对阮天理这般刻意维护的举动,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
待周遭安静些许,他歪了歪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为什么?”
阮天理像是早就等着他这一问,胸膛急剧起伏,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恶狠狠地回道:
“因为这样的话,等你以后就也能体会到宝贝女儿被煞笔拐走的感觉了。”
林国昌:“……”
林国昌当场愣住,嘴角那抹笑意还僵在脸上。
好半晌,只能无奈地以一串省略号来回应这突如其来又让人哭笑不得的“诅咒”,内心大概在哀叹。
“天理呐,咱先不说这个,今天这场比赛可够精彩的,这些小年轻们各个摩拳擦掌,劲头十足,我瞧着里面不少好苗子,说不定能出几个日后让咱都刮目相看的训练家。”
林国昌抬手指向赛场,目光扫视着那些正做着最后准备、神色或紧张或激昂的选手们,试图将阮天理的注意力从那股子“女儿被拐”的怨念中拉出来。
阮天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眉头依旧皱得紧紧的,可神色到底是松动了些,嘴里却还是嘟囔着:
“哼,再好的苗子,也得守规矩、懂分寸,别像某些人……”
后半句虽没点明,可那眼神又飘向了林翊,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儿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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