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唇轻挑，勾勒出摄人心神的弧度，“是你今日没有见谢韫，还是你没有救他？之前本尊还在想，究竟是谁救了谢韫，本尊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你。”

这些傅云昭无从反驳。

对上沈宴那双猩红的眸子，她表现的异常平静，“不错，我是救了他，可我这么做有什么错？今日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胸膛剧烈起伏，就连说出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那是因为我知道，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就会杀了我灭口。”

“沈宴，我有说错吗？”

“怎么只需你抱着杀我的心思，还不许我给自己谋一条后路了吗？”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想要杀我，简直易如反掌，我不过是想活下去，你告诉我这有什么错？”

“难道我就该怪乖的任你杀吗？”

“是你蠢，还是我蠢，凭什么要我等死！”

“我承认我救了谢韫，可我今日也……”

“凭什么？”沈宴眼神一狠，他笑得阴森诡谲，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他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死死掐着傅云昭的脖子，再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凭你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别忘了，是你主动招惹本尊的。”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这条贱命本尊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留你到生产之后，已是本尊仁慈。”

“现在看来是本尊错了，本尊就不该留下你，与你腹中的那个孽种。”

“这是本尊此生唯一一次心软，本尊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本尊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豆蔻听到屋里的动静，她想要闯进来，却被追风与逐月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