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点头哈腰:“有有有,仓库还有一批从江南新进的月影纱,最适合做成帷幔了!

白天浮光跃金,夜里能透月光,质感细腻坚韧,手感顺滑,全盛京也就几百匹呢!”

秦冠清不耐烦:“行了行了,赶紧去拿来,有多少要多少。”

掌柜连声应是,跑去取料子。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箫剑霆开口化解尴尬:“年姑娘来羽祥坊应该不是给自己买衣裳吧?”

“不是。”年宿宿把惊蛰拉出来,“给表弟买。”

“表弟?”秦冠清和箫剑霆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秦君郁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惊蛰,眼神颇为得意,表情比惊蛰还欠。

年宿宿:“干嘛,不行吗?这是我表姑妈的妹妹的丈夫的姐姐的堂弟的妻子的哥哥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

两人被彻底绕晕了。

“皇兄,你听懂了吗?”

“阿郁,你听懂了吗?”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秦君郁,仿佛只要他说听不懂,他们就能心安理得——连少年天才秦君郁都听不懂,更别说其他人。

秦君郁一双鹰眼钳住惊蛰,“听懂了。不就得表姑妈的妹妹的丈夫的姐姐的堂弟的妻子的哥哥的儿子吗。”

他勾了勾嘴角,挑衅道:“是吧,表、弟。”

秦冠清和箫剑霆佩服得五体投地。

连年宿宿都震惊不已,那一大堆是她胡诌的,他只听一遍就记住了?

惊蛰不爽,“谁是……唔……表唔……”

年宿宿踮脚捂住他的嘴,朝三人笑了笑,“我这个表弟从乡下来的,不会说话。见谅……见谅。”

惊蛰:?

她暗中掐了把惊蛰的胳膊,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闭嘴。”

惊蛰跟个受气包似的。

秦君郁破天荒地热心肠,他随手挑了几条圆领长袍,塞到惊蛰手里,“来,表弟,看看喜不喜欢。”

惊蛰看都没看往桌上一扔,“不!喜!欢!”

“表弟不喜欢这种啊,那看看别的吧。”秦君郁走到另一边,开始挑起对襟,“表弟,这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