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如蒙大赦。
“这就受不了了?”秦文渊睨了她一眼。
她撇嘴,“要不你来试试磨两个时辰?看你受不受得了?”
秦文渊冷哼,“你以为我没试过吗?”
他搁下笔,将手边那一沓写满字的宣纸卷起来,“我刚开始练字的时候,皇兄就让我边磨墨边看他练字,一站就是半天,远不止两个时辰。”
年宿宿有些意外,原以为秦君郁对自己亲近的人会温柔些,没想到还是雷霆霹雳手段。
他五岁时就受了这些苦,年宿宿不意思再抱怨。
她埋着头,没再说话。
秦文渊又道:“皇兄练字一般都两个时辰起步,你这就受不了了怎么能行?”
年宿宿:?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出她的疑惑,他无奈摇头,“皇兄练字的时候需要有人在旁帮忙磨墨,但他不喜欢旁人接近。”
年宿宿:?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咽了咽口水,“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要给太子殿下磨墨吗?”
秦文渊一怔,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以防万一。你现在先适应一下,若是以后皇兄要你帮忙,你也不至于丢人。”
年宿宿尾音拉长,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
暗自腹诽:这小屁孩,分明是故意折磨自己,却要拿秦君郁当挡箭牌。
幸好秦文渊没再为难,让她帮忙收拾好书案后便放她走了。
年宿宿离开后并未回禅房,而是朝着后山的方向走。
大家都知道诵经一结束秦文渊就把她叫走了,就算迟点回去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正巧可以借这个机会再上竹林看看,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白天的竹林没有那么阴森,反而为甘林寺添了几分雅致。
她还未靠近,就见昨天那个小和尚从杂物房出来,一抬头,就看到她了。
两人面面相觑。
年宿宿尬在原地。
昨天答应了人家不会再到后山来,结果今天就被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