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片刻,思量着要如何圆这个话,结果秦君郁突然道:“我知道了。”
她更懵了。
“咳咳咳……殿下,你别误会了,五皇子没有为难我。”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咳嗽,她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秦君郁起身替她抚背,轻声道:“你不用多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年宿宿无奈,“五皇子只个小孩,他还能吃了我不成,你别欺负他。”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原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话,不曾想等过几天年宿宿再见到秦文渊时,他垂着脑袋在廊下,意志消沉,闷闷不乐。
年宿宿刚用完早膳回来,这几日都没见秦文渊来诵经,据欣婕妤说是功课太多,请了几日假,没想到今日会在这见到他。
看样子他是在等人。
这个人极可能是自己。
年宿宿大步走过去,她病好了,心情亦不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她虽不喜欢小孩,却喜欢逗小孩。
尤其是秦文渊这种不会哭闹,生气只能鼓着腮帮子,怒目圆瞪的小孩,她更爱。
“五皇子,您在这干什么?功课做完了吗?”语气贱兮兮的。
难得没有看到秦文渊横眉怒目,他脸上甚至没有太大情绪起伏,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一双小手背在身后,头低得要埋进胸口里,像做错事的小孩儿,年宿宿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文渊。
她一时来了兴致,敛起笑意,在廊台边坐下,将秦文渊拉到面前,低头问他:“怎么了?被人欺负了?想找我倾诉?”
他仍旧不说话。
“行吧,看在你主动来找我的份儿上,我勉强替你做一回主,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秦文渊是个拧巴的性子,与母亲并不大亲近,此处又没有他的同龄人,有什么烦心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年宿宿有些同情他,愿意当一回人生导师。
可秦文渊的反应出乎意料。
他往后退了几步,拱手作揖,腰弯成90度,“抱歉年姑娘,我不应该难为你,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请你原谅我。”
年宿宿赶忙伸手去扶他,“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秦文渊一动不动,“请年姑娘原谅我。”
这架势大有她不说原谅,他就不起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