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被他这一拜给吓到了,连忙回了一礼,“恕我眼拙,不知大人是……”
秦君郁回答了她:“他是余杭的郡守,姓陈。我们留在余杭的这段日子恐怕要多多叨扰了,请陈郡守多担待。”
话说得格气,语气却高傲得很。
几人中只有洛元香露出诧异之色。
她更加怀疑这位‘箫公子’的身份了,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一个郡守对他点头哈腰,唯命是听。
若说是因为有钱,她绝对不信。
洛元香缓了缓情绪,收起惊讶的表情。
年宿宿面不改色,“见过陈大人,大人好眼力。”
“不过……我与箫公子只是定下了婚约,还未成亲,所以担不起‘箫夫人’这个称号,大人叫我‘年姑娘’就好。”
陈郡守正要回话,被秦君郁截了去,“既定下婚约,成亲只是早晚的事,陈大人唤她箫夫人就是。”
年宿宿瞪着他,感觉他在和自己作对。
秦君郁云淡风轻,一副我什么也没做的模样。
陈郡守闻着这战火味儿越来越浓,眼神在两人间反复横跳。
“箫公子此言差矣,成亲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人生顶顶重要的大事,您既没有三书六礼,也没有八台大轿来娶我,更别说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我又怎能算是你们箫家人呢?”
秦君郁轻笑:“原来夫人是怪我没有尽快把婚期提上日程。是我不对,让夫人久等了。等我们的事办完,回去立马三媒六聘,八台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将你娶回家。”
年宿宿无语,他明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却还要往这个方向上引。
她赌气没再理他。
“呃……这个……”陈郡守胆战心惊,他从来没想过太子妃是如此“彪悍”的女子,竟然当众和太子吵架,而且还是未过门的情况。
秦冠清这个局外人看得透彻,笑而不语。
陈郡守又看向箫云筝,目光迟疑地问秦冠清:“那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