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心眼太多了。
李怀仁现在对年宿宿的看法,和对那群军妓差不多,前者为上位不择手段,出卖身子,后者为生存出卖身体。
李怀仁并非正义之士,他之所以这么恨年宿宿,不是因为她品行不端,而是因为他得不到就要毁掉。
只有年宿宿是一个令人憎恶、不齿的女人,他心里才会好受些,这样的人配不上他,而不是她看上自己。
年宿宿听着这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还当他只是不服,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和李怀仁说清楚,否则他每天都要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扫视她,时不时凑上前来阴阳怪气几句,换谁都受不了。
药熬得差不多了,年宿宿将五个炉子的火都灭掉。
她撑着膝盖起身,语气平淡:“李大夫,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怀仁笑了,施舍一般挑了挑眉,“当然。”
两人一同到了僻静的无人之处,其实也就是往林子深处走了几十步,隔着参差不齐的树干能看到人影走动。
李怀仁高傲地微抬下巴,“年姑娘想要跟我解释吗?”
年宿宿蹙眉,将嫌弃写在脸上,要不是看在李怀仁是梁武人,她是琉璃人,骂人会影响两国的友谊,她早就激情开麦了。
她按了按眉心,强忍着恶心,好言好语跟他说:“李大夫,那些话并不是我传的,你若觉得生气,那你就去找源头,让他帮你澄清,而不是揪着我不放。”
她无奈,“我也是受害者啊!虽然他们踩一捧一,捧的那个是我,但是这些舆论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严重影响了。”
他们分配工作是轮着来的,这五天李怀仁坐诊,年宿宿熬药,下一次就反过来,但是因为很多人都说李怀仁的医术不行,大家都专门找到她,让她看病开药,她身为大夫,总不能见病不治,只好一个人干两份活。
“所以希望你能重视这件事,不仅是帮我,也是为了你的一世英名啊!”年宿宿苦口婆心地劝道。
李怀仁一脸懵,根本没听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李怀仁嘴角抽了抽。
什么踩一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