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收起痴痴的笑容,抱着枝芽矮身行礼,“见过纯懿皇太妃,娘娘在里头休息呢,奴婢进去通报一声,皇太妃稍等。”
说罢她转头要走,纯懿皇太妃忙按住她的胳膊,“诶!不用了,哀家自己进去就好。”
知画一想,这样也好,便颔首告退。
纯懿皇太妃提裙往里走,穿过屏风,就看见年宿宿翘起的腿有节奏地抖着,她双手枕脑后,闭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喜滋滋的。
她忍不住笑,“都当皇后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啊?”
年宿宿吓了一跳,骤然睁眼,从软榻上弹坐起来,见她脸上挂揶揄的笑,年宿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欣婕妤,您怎么来了也不派人提前说一声?”
“哦不对……”她反应过来,欣婕妤前段时间被封为皇太妃了,于是连忙起身,抖平裙摆,恭恭敬敬行礼道:“参见……”
年宿宿:封号是什么来着?由于封了好几位皇太位,那些名号她又只听过一次,没往心里记,早忘了。
纯懿皇太妃看出她的囧迫,扶了一把她的胳膊,“好了,都是一家人,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年宿宿嘿嘿一笑,站直了身。
不过纯懿皇太妃悠悠地叹了口气,感慨道:“除了你,已经很久没有人唤过哀家‘欣婕妤’了,仿佛是很久远之前的事。”
看出她心情不好,年宿宿拉她去下棋。
其实她挺同情这些留在宫里的嫔妃的,先帝不在了,她们的儿子又不在身帝伺候,每天在深宫里,要靠什么度日呢?
就像欣婕妤,秦文渊被接到祈年宫了,她住的永寿宫离祈年宫起码有1000米远,想见儿子一面还要找理由,实在可怜。
想到这,年宿宿更不忍看她落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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