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姑娘?谁啊?”箫云筝不以为然,抓了把花生仁扔进嘴里。
年宿宿粗略翻了下拜帖内容,还给小宫女,让她去请人进来。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箫云筝,“接风宴那日,弹古琴的丘姑娘。”
这么一说,箫云筝立马懂了,丘姑娘她不认识,但要说起古琴,她就知道是那位长得像一位故人的姑娘,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知画和惊蛰上了新的茶点,识趣退到一边侍候,不一会儿小宫女就领着丘敏静进来了,她带了个婢女,因为与百花宴那日跟着她的婢女长像不同,年宿宿多留意了几眼,没发现不妥之处。
丘敏静眉眼含笑,矮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她看向箫云筝,一时不知如何称呼,话语哽在了喉咙中。
“这位是箫大将军的女儿,她虽比你大几岁,但辈份不差。”言外之意时见了箫云筝行平礼即可。
但丘敏静却说:“箫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志气和胆识不是我等能比,所以还是要以正礼相待。”说罢她颔首道:“见过箫姑娘。”
如此谦逊,很难让人不喜欢她。
箫云筝一下子就被折服了,笑着让她坐下说话,当然丘敏静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地坐在她旁边。
丘敏静似乎真的很敬佩箫云筝,交谈间时不时地打听一些关于她在军营里的事,又表达了对箫家的敬仰之情,箫云筝听过不少恭维的话,唯独从丘敏静嘴巴里说出来,她没听出谄媚之意,只有一片赤诚。
年宿宿虽笑着,时不时与她们说上几句话,但心里有个疑惑:丘敏静怎会突然拜访?
要知道她们就见了两面,一面是在百花宴,一面是在接风宴,虽说第一面聊得比较投机,却也没好到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会进宫来找她闲聊的程度。
再说,丘敏静不像是那种冒昧打扰他人之人,所以此举属实奇怪。
直至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丘敏静一直在闲聊家常,看上去真的是单纯来找她解闷的。
“对了丘姑娘,那日我见你古琴弹得极好,冒昧问一句:师从何人?”箫云筝聊上了头,开始打听人家的私事。
丘敏静害羞地红了脸,“箫姑娘过愈了,我不过是对着古籍自己乱学的,让姑娘见笑了。”
箫云筝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以及赞赏之意,把丘敏静夸得面红耳赤。